【喻黄】追及 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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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是比较喜欢求而得之的故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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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9】
其实几乎刚一回到酒店，喻文州就接到了戴妍琦的消息。
“组长对不起！！！！！！”
“我拦了，没拦住……”
喻文州什么样的人，哪怕戴妍琦不解释，占座与换座那几个回合背后的风波也猜得出个八九。说到底戴妍琦不可能告诉郑柔你从性别上就已经输了，鉴于郑柔和boss的关系，喻文州自己也不打算交这个底。
“没关系，辛苦你了。”喻文州回复。
戴妍琦显然也明白喻文州不需要她解释更多，只是又发来一句：“组长小心啊，我看那妹子还挺执着的。”
“嗯，谢谢。”喻文州说。
所以现在喻文州对郑柔的想法甚至已经不止是揣测，可他只是注视着黑暗中的天花板，轻笑着答非所问，“我觉得你好像和她不太对付。”
似乎经过了一个漫长的停顿，黄少天愤愤的声音才从旁边传来，“我只是觉得她那个样子也太做作了！又是换座位又是尬聊又是不会剥螃蟹的，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吗？”
喻文州听见他翻了个身，面向自己，又嘟囔出一句：“反正你以后要谈恋爱别找她那样的。”
“嗯。”喻文州应了一声。
“文州，”又是窸窸窣窣的一阵响，“那你现在……有喜欢的人吗？”
喻文州顿了顿，笑道：“怎么突然问这个？”
“你是不知道，你一直不带女朋友回去，不光林阿姨着急，连我妈也跟着急。我来B市之前还听我妈在说，让我要是知道了什么风吹草动千万得告诉她们。”黄少天笑起来，“不过你要是告诉我，我保证替你保密！”
尾音斩钉截铁，却硬生生在夜色中跳脱出一片虚张声势。
“那怎么行，你都告诉我许阿姨的嘱托了，我怎么好放心？”喻文州不为所动地结束了话题，“时间不早了，明天还要早起，快睡吧。”
事情的发展来得比喻文州意料之中平静。接下来的一日，郑柔对他的态度突然恢复了正常，这下惊讶的人换作了戴妍琦。
“这个剧情发展我有点看不懂了，是我漏追了好几集吗？”瞅准一个没人的空当，戴妍琦跑来和喻文州咬耳朵。
喻文州摊手，“我知道的还没你多。”
“不应该啊……”戴妍琦看上去还有些失望，“昨天还不撞南墙不回头，怎么吓都拦不住，今天就当无事发生过？”
“你这是算哪边的？”喻文州无奈。
“哎呀组长，话不能这么讲嘛，”戴妍琦甜甜地笑起来，“你要是吃瓜群众，瓜吃到一半被人打掉，你甘心吗？”
“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吃这个瓜，”喻文州笑道，“不过我有些好奇，你都是怎么吓她的？”
“说出来你别生气，”戴妍琦眨眨眼，“我和她说你这个人虽然看起来特别温和，其实内心特别高冷特别不好接近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种——反正就怎么不好追怎么说，你意会一下。”
——不过这都是我为了吓退她才说的话组长我可是你的真爱粉啊！！戴妍琦迅速表忠心。
“差不多可以了，”喻文州点头感叹，“再夸张真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。”
他们现在在海边，黄少天预计的不错，这个季节只是光脚踩水都嫌冷，大家便只是随便走走，拍照聊天。
一天多的时间下来，黄少天已经和团里不少人都混熟了。楚云秀和苏沐橙尤其喜欢他，大概是好不容易有男生愿意和她们一起讨论电视剧。
方锐在路上旁听了一阵，说不对啊这一段的剧情我记得你们八百年前就已经讨论过了。楚云秀白了他一眼，一句话怼了回去。
“你懂什么，这叫不可多得的男性视角。”
说起来也是烂俗电视剧的常见梗，一女两男，她爱的不爱她，爱她的她不爱。编剧使出浑身解数，狗血不要钱似的往外洒，偏偏又看得人特别揪心。这剧的节奏偏慢，播到现在两边感情的走向也还未明朗，为此微博上已经掐了个天翻地覆。
喻文州在租来的伞位下坐着，看着黄少天和苏沐橙楚云秀在不远处讨论得异常热烈。偶尔几句飘进耳朵里，似乎是剧里某个极重要的桥段就发生在海边，三人中只有黄少天支持的CP不同，以一敌二战得正欢。
这样的讨论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，没过一会儿声音便逐渐小下来。黄少天转身看了看伞下的喻文州，挥挥手，三两步跑过来，喻文州手里早拿好了一瓶矿泉水等着他。黄少天接过矿泉水扬脖便灌，喻文州笑着叮嘱他“慢点”。
“我怎么在家从来没见你追剧？你都是什么时候看的？”喻文州问他。
“当然是公交车上！我一般开1.5倍速加快进。”黄少天有些得意。
“所以你支持的是谁？女主爱的还是爱女主的？”
黄少天听了这话一脸震惊地看着他，喻文州慢悠悠地补充：“我虽然没看过，可听过的讨论还是不少的。”
这样啊……黄少天在喻文州身边坐下，干脆地回答，“女主爱的。”
“我印象里这种片子一般是爱女主的那个比较容易刷好感度？这次这个是有什么特别的吗？”
“没什么特别的，”黄少天凝望着远方的海面，轻轻笑起来，“我只是比较喜欢求而得之的故事。”
假期时间所限，他们一共只在D市停留三日。考虑到紧接着就得上班，返程的航班订在最后一天下午。
这样的时间想要逛遍一座城市几乎是不可能的，好在他们抱的一直是度假的心思，便越性不急不忙起来。
回到酒店时已经入夜，白天逛吃逛吃，这个时候也还不觉得饿。有人在群里提议要不今晚直接找地方吃夜宵吧？立马收获了一片响应。
来D市，夜宵自然也是海鲜烧烤。他们找了家附近的大排档，很快点好了菜，和比头天晚上更多的酒。黄少天看起来很兴奋，四面八方地聊，时不时再回头把喻文州扯进话题里。等啤酒上来转着圈分发的时候，他也毫不客气地在自己面前摆了一瓶。
大学里的男生，聚餐时喝些酒是很平常的事。喻文州当然不至于为他的熟练感到奇怪，只是有些拿不准黄少天的酒量。
说起来黄少天自从搬来他家就很少听着说有什么聚会，在这个五一之前喻文州还从未见过他喝酒。想想上学期，有那么几次他们已经约好了一起吃饭，黄少天却突然打电话过来问能不能改个时间，原因不外乎同学间难以协调的活动。
对此喻文州都笑笑说没事，按照你那边的时间安排来就好。毕竟只有同龄人才算黄少天真正生活的“圈子”，大学里多接触些人，对他总是有好处。
这学期忙人突然变闲，喻文州还是有些在意。闲聊时问过他几次，黄少天要么说大家熟了也懒了没人组织，要么说作业太多不想去，说到最后落点变成了“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？你是不是不欢迎我回来？”
喻文州当然只能好言好语地解释不是这样，只是希望你多和同学接触云云。黄少天满脸神气地说这你就不用担心啦，我是那种自闭的人吗？我朋友可是很多的！
听起来有理有据，喻文州也只得随着他去。
这顿夜宵吃得热闹喧腾，散席以后，看离得不远，大家便步行返回酒店。
热闹的聚会过后人总会变得沉静，不知是从喧嚣中拔出来会更渴慕孤独，还是从筵席上带出来的热度已足够填补寂寞。总之人群只是三三两两走着，偶有交谈声也是低的。夜晚的海风吹过来，带起发梢衣角，春末的五月的凉意。
“她还是在试探你。”黄少天走在喻文州身边，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。
喻文州转头看着黄少天的侧脸，平静坚定，他还是太聪明。喻文州在心里叹出口气，应了声，“是吧。”
“那你喜欢她吗？”
一天过后，喜欢“谁”退成了喜不喜欢“她”，而答案只会更加无法敷衍。喻文州看着远处深黑的海水，海上路灯串结的长桥，轻声说：“不。”
黄少天笑起来，声音轻而短促，仿佛在海风里旋出波纹。
“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挺厉害的，”黄少天突然感叹了一声，“今天晚上那些人那样套你的话，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。”
他说的是酒过三巡的时候，席间的话题不可避免地往八卦的方向跑去。有几个爱搞事的开始变着法儿地套喻文州的话，被喻文州拖着慢条斯理地打起了太极，反而问出了某个想套他的话的人的情况。想来黄少天看出郑柔还在试探也就是那个时候。
“等你也工作了，应酬变多，有些情况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处理。”喻文州温声说道。
“是吗，”黄少天吸吸鼻子，“我怎么感觉即使到了那个时候，我也做不到像你一样。”
“像我这样不被别人套出话来吗？”
“哎也不是，或者说不只是吧。”黄少天低着头，踢了踢路上的石子，“这两天我和你们公司里的人聊的时候，他们也提起过你——都是夸你来着！说你作为一个leader特别难得，具体的那些形容词我就不转告给你了，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能那么镇定自若地说那些肉麻话！”
喻文州有些无奈地笑笑，他猜黄少天听到的80%的形容词和100%的肉麻话其实都来自于戴妍琦。
“每个人管理团队的风格不一样罢了，没有什么特别难得的，你也不用完全和我一样。”
“可是我……”黄少天停下脚步，抬起头来看着他。海风吹乱了他的刘海，暗光里那双眼睛也依然清亮。
喻文州克制住帮他整理头发的冲动，只是温和地说：“不用着急，时间还很长呢。”
回到B市那日变了天，坐在飞机上已经可以感受到室外的阴沉。等机场快轨从航站楼中驶出，目之所及皆是一片压抑又躁动的灰。
在途风雨。
从地铁站到喻文州家还有一段距离，担心半路遇雨，他们几乎是小跑着回去。临走应该锁了窗，回家后他们又检查了一遍。从阳台上望出去，乌云在某个方向聚集着，天空仿佛更低了。
“接下来公司里会格外忙一点，打算竞标一个项目。”
喻文州站在黄少天身旁，望着那个墨色最重的角落，不动声色地说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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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小戴充一下迷妹，小事情对不起！谁让蓝雨没有女生呢
最近有些忙，维持以前的更新频率不大可能了，不过应该能保证周更吧……
